“为什么我不能喜欢母猫?”
曲青云略一思索,摸着猫头给出了解答:“是这样的,母猫终究没有公猫强壮,抓老鼠时比较弱势,所以我觉得你可能也比较喜欢公猫。”
非常好,满分回答!曲青云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一个赞。
尚祈光对于曲青云的这个解释不置可否,冷言回答:“我们这儿没老鼠。”
本来只是简单的一句陈述事实,奈何尚祈光这张面无表情的脸加上毫无波动的语气,怎么样都像是嘲讽的口气。
这是表示对自己刚才那个抓老鼠的猫理论的打脸么?
曲青云矜持而温和地回答:“没看到不一定就没有,猫会抓老鼠总是好事。”
“喵——”怀里的猫无辜地叫唤了一声,尚祈光低头看着曲青云的猫,深以为然地点头:“那以后就辛苦猫蛋了,李小姐。”
话音刚落,尚祈光就看到他面前的女生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灿烂,眼睛笑得像道弦月,只是说出来的话瞬间打了脸。
“谢谢,猫蛋肯定会抓老鼠的。还有,先生,我姓曲。”
不是没遇到过这样没礼貌的人,不过刚才自己还在他面前做了自我介绍,结果他就只记得猫的名字却忘了自己姓什么。
这样明目张胆的挑事似乎在一开始就表达着对自己的恶意——当然,也可以理解,毕竟自己刚才翻了人家的阳台,会惹人讨厌也是有可能的。
尚祈光挑眉,没说什么。
他从小到好看到大,一副好的皮相总是能占便宜的,所以别人说长得丑的人都用“装逼没礼貌”,说他则是变成了“高冷有个性”。
又一次忘了别人的名字,所以尚祈光只得坐实了高冷又毒舌这一印象,好在他本来就习惯了当不讨人喜欢的角色,这时候也没解释什么。
真是可惜啊,还想和邻居打好关系然后可以摸摸那只猫的,尚祈光很是遗憾。
对于曲青云来说,和这种人合租也不过是一件小事。最困难的时候她甚至还在潮湿无窗的地下室过了大半年。
现在的住所虽然不大,但是有阳台,有独卫,还有足够大的窗户可以看见阳光,光是最后一项就已经能够让她满足了。
一切不满足和挑剔都是因为有条件追求更好的,没条件的时候,人总是容易满足的。
昨天的双截棍表演收获好评,观众闹着要曲青云今儿再来一次,她也不含糊,又拿了截甘蔗耍着。
曲青云这边表演双节棍表演的风生水起,那边的观众看得兴致勃勃,丢过来好多打赏,虽然要被网站抽成大半,但是算下来也够猫蛋吃两三天的猫罐头了,所以曲青云更来劲儿了,哼着双截棍哼哼哈嘿表演的风生水起。
但是尚祈光没有习以为常。
尚祈光此时非常头痛,为一个写手,向来习惯在夜里敲键盘,白天睡大觉,昨晚抱着猫太开心,基本没怎么睡好。
而且他听力比常人好得多,所以原本隔音不错的房间也能听得见些许声音,但是……
隔壁传来的哼哼哈嘿地奇怪声音到底是什么啊?是传说中的不可描述吗?
刚搬进来就带男人回家,这女的倒是不拘小节。
翻个身却还是听到隔壁时不时的哼哼哈嘿,他索性起身,穿了衣服敲开了隔壁的门。
“大家稍等,有点事。”
曲青云听到敲门声后跟观众道了句歉,暂停了直播,掩门到了客厅。
隔壁的男人倚靠在墙边,居高临下看着她:“我以为你只准备翻阳台,没想到还要扰民?”
曲青云打了一套双截棍,现在正是神清气爽的时候,所以也装着听不出尚祈光言语中的讽刺:“先生,不知道我怎么打扰到你了?”
“你的私生活怎么样我不管,但是麻烦你小声点。”
尚祈光眉头紧皱,那双墨色眼眸里有些戏谑的含义:“也让你男朋友克制点,现在是白天。”
“男朋友?”
曲青云只觉得莫名其妙,但她也不是傻白甜,自然听懂了尚祈光的意思。挥了挥手里的甘蔗,“可以,如果你说的男朋友是它的话,那它知道克制了。”
“咔擦。”
曲青云狠狠地咬了一口甘蔗,一边嚼着一边看着尚祈光,神情坦荡。
尚祈光看着这女人的动,想说的话被咽回去,良久,夸了一句:“很好。”
“谢谢。”
曲青云很谦虚,关门继续去直播。
平时直播多了难免和一些长期的观众建立友谊,曲青云应观众的要求开始讲述起了自己怎么会耍双节棍的。
她一手抚猫一手拿水杯,很是高深莫测:“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我看见有一白衣高人从天而降,告知我骨骼清奇必有大为,授我绝世武学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棒法,刚才,那便是武林失传已久的,打狗棒法!”
曲青云扯得挺好玩,大家也听得乐呵,这个故事得到了大家的好评,又有几十块钱的打赏礼物送给她。
今天收获了不少打赏,也难得今天直播地挺开心,曲青云额外给猫蛋开了个小罐头。
再看了看自己房间,目光所及之处只有那根甘蔗,显然是不能拿来填肚子的。
小区楼下不远处就有个菜市场,虽说曲青云不擅长做饭,但是还是去打探清楚了这些去处。
收拾了东西准备菜市场买了些菜回家做吃的。当然,这次出门她吸取了教训,无论是房门还是窗户都关的好好的,猫蛋再也没了偷渡去隔壁尚先生的可能。
曲青云走了,尚祈光没走,猫蛋也没走。
可怜的猫趴在门边上喵呜喵呜叫得太过凄惨,时不时还挠门做抗议,活生生就是一副被曲青云扒皮欺负的动静。
隔壁写书的尚祈光只觉得自己的耳朵先是发痒,然后就是心里发痒,最后痒到了脚底下——痒得他受不了,急需走两步,于是他不由自主地打开了房门,站在了曲青云的门口。
隔壁的李小姐……还是陈小姐?尚祈光思索了一会儿还是没能想起她的名字,好像挺复杂,没有猫蛋这个名字来的简单好记。
反正就是隔壁那位小姐出了门,他确定自己刚才听到了关门的声音。
“喵——”尚祈光试探性地学了声猫叫,都说爱猫的人学的猫叫比人还生动,这番叫唤惟妙惟肖,立马得到了门内猫蛋的回应。
“喵呜喵呜……”听着门内那委屈巴巴的猫叫声,尚祈光心软得一塌糊涂,寻思着现在没什么人,索性趴在门上小声安慰着门内的猫。
于是一人一猫很诡异地在门内门外交相呼应叫唤着。
虽然没人知道尚祈光这么大个人蹲在那儿喵呜喵呜个什么鬼。
好比小孩摔了跤没人会自己爬起来,有人安慰会哭的更惨,猫蛋也是一样的德性。刚开始只是叫两声以示被曲青云抛下的委屈,后面有了尚祈光的呼应,叫得更起劲了,于是尚祈光更加心疼,猫蛋更起劲……恶性循环。
一时间客厅里猫叫声不断,仿佛到了春天的夜里,发情的猫咪都开始寻找配偶……
或许,只有上帝知道扛着一大袋米上楼的曲青云看到这一幕时的复杂心情。
她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别一脚踢过去:“尚先生,请问你蹲在我门口做什么呢?”
蹲在门口还学猫叫,这位邻居是什么毛病?
“……”尚祈光身子一僵,空着的手揉了揉额角,一本正经回答“系鞋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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