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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你从一开始就已经笃定这鹭谭山是北邙山长御所为?”
梁羽抬眼,精悍的目光在眸中聚起,径直望向卫珣。
卫珣不知为什么微微别开眼,避开这般极为锋锐的探寻。
相翌年在鹭谭山乱象之中待了这么久,反倒已经对北邙山长御这几个字有了很高的免疫度,这会儿听见甚至没什么反应,只觉得和无面人无甚差别,甚至梁羽讲述中的无面人还要更可怖一些,眼看这两人恐怕要再度杠上,连忙站起身,走过来当和事佬:“二位道长,我们接下来该如何?”
梁羽虽未锋芒毕露,却也并不为所动,目光仍旧驻留在卫珣面上。
“你和北邙山长御之间有什么私人过节,我不关心。”
梁羽冷声道,“但遇到神殿的时候你语焉不详,恐怕存了想要隐匿的心思,又在蒯澜猜测之时出声制止,我想,你不至于坏到与幕后之人同流合污,但你有你自己的目的。”
卫珣依旧无话。
“但正因为你的目的只在于此,你的行迹才更不符合。”
梁羽并不动怒,依旧平静地一字一句分析,“因为同样的,你在此时说出愿牌的内容,只是为了让我们认定这里的一切都是北邙山长御所为,这一切只是因为——你已经确定过,幕后之人并非长御。”
“——那你认为,是谁布下了这个局呢?”
卫珣反问。
“布局之人和最早诱使无辜之人进山的,你便认定是同样的人了?”
梁羽唇畔浮起一点笑意。
卫珣笑了笑:“的确不是,但这其中必定有恶神踪迹,总归脱不了干系的。”
“那你怎么看待北邙山长御这个人呢?”
梁羽漫不经心地问。
卫珣沉声:“千古罪人,万死不辞其咎。”
梁羽又笑:“这却和常人的理解很是不同了——大抵说起恶神,只觉得恶,不至于到遗臭万年的地步,否则姑射上神不是白白走一趟去镇压封印吗?千古罪人,这背后看来还有隐情了?”
卫珣这回真的全然缄默不言,谈泱意识到这两者之间的差别,喃喃道:“这么说来……长御对后世的确没什么影响。”
属于武神的第三个故事里,折身殉神,殉的不就是仿效恶神恶的鬼灵吗?后来的几千年何曾出过再像长御一般的恶人?
卫珣似乎是有所忌惮,犹豫了许久之后才问:“难不成你……梁君真的要为极恶之神辩白吗?”
她咬字重音落在极恶之神几个字,甚至没有说恶神的简称。
梁羽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身将断刀在树干上磨了磨:“继续找剩下的那两个失踪的人,再和蒯澜碰面,若真是北邙山长御,惊鸣石总归不会假,不是吗?”
卫珣竟一时无法反驳,只得低声叹了口气。
相翌年注意到氛围和来时有了很大变化,也不知道为何卫道长突然对年轻的梁道长变得恭谨起来,但她知道这位梁道长虽谦称自己毫无法力,却能在一轮又一轮的攻击中毫发无伤,绝非常人。
这等几乎世所罕见绝顶的应变力和冷静,她从来没有见到过。
“你那位友人还会再回来吗?”
谈泱冷不丁问。
梁羽用很温和的语气回答:“她应该会回来的,在一个合适的时机。”
她其实心里也不能肯定,但总归觉得陆徵既然能够在昨夜出现,今日也不会抛下她而去。
过了一会儿谈泱忽然道:“她这个人看上去玩世不恭,实际上却很关心别人。”
梁羽的心微微一空。
陆徵这个人……她其实不太懂。
但也许就像谈泱说的,并没有那么心狠,只是装游戏人间的模样,或许心里藏着一些事、一个人,只是藏得太深了,便显得无所取、无可求。
也许就是这么简单。
“真的吗?那我没见到,真是太遗憾了。”
相翌年注意到梁羽神情怅然,便笑着打趣,“那出了山之后,梁道长记得给我引荐引荐,可别忘了这事儿。”
——但或许并不是这么简单。
梁羽回过神:“自然可以。不过我们现在怎么走呢?”
谈泱指了指方才陆徵消失的方向:“既然如此,随意选一处方向便是了。”
梁羽明白她的意思,于是转头对着卫珣道:“就按照先前的法子好了。”
先前的法子,指的就是第一处神殿过后的岔道口,她们让相翌年随手指了一个方向。
卫珣没什么意见,点头同意了,相翌年更是非常拥护谈泱的决定,一行人便动身出发,走了许久竟是走到了山道上,与来时之路仿佛,整整齐齐的阶梯。
相翌年与谈泱二人皆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望向低处那一侧,竟能看到隐隐约约的木屋。
卫珣的眉头皱得更深。
梁羽谨慎地提了个建议:“我们先去看看是否是之前一样的木屋。”
三人都没有任何意见,立刻又马不停蹄地走向木屋的方向,推开门时犹有茶香,几个软垫也摆得横七竖八,是她们走时的样子。
相翌年惊得目瞪口呆:“竟有如此奇事——阿泱!你可真是太厉害了!”
谈泱不知说什么,也明白梁羽的意思是不必说出陆徵的事情,只得苦笑了一下,解释说自己福大命大——毕竟在山中几日除了大腿受伤以外没遇到什么艰险。
梁羽心中泛起一圈极浅的如涟漪一般的酸涩。
就好像流沙,她根本握不住一捧流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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