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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安置下来

《红楼之迎春的悠闲生活》转载请注明来源:全本书屋qbshuwu.com

在李妈妈的催促之下,墨竹加快了手中的速度,两刻钟后,迎春已经穿好了绣着竹叶纹的中衣,又有绿柳捧来外面的裙裳鞋袜与她穿上,皆是素雅的花色,迎春赞赏地看了她一眼。

“姑娘,老爷领着二爷三爷到了,说让人把斋饭摆在咱们院子里用,还说请姑娘别急慢慢来。”

李妈妈走进来笑着说道。

“快点收拾!别叫老爷哥哥久等了,妈妈可让人上茶了?”

迎春一面忙催促丫鬟,又问李妈妈道。

“姑娘放心,我亲手奉的茶点。”

李妈妈对着迎春慈爱一笑,安慰道。

墨竹拿起梳妆台上的木梳,三两下便为她把头发以缎带挽起双鬟,戴了两支雕蝴蝶头花便好了。

“好了,走罢!”迎春随意看了镜子里模糊的人一眼,说道。

“绿柳跟着姑娘去罢!我把这里收拾一下。”

墨竹对迎春笑道。

迎春点头笑道:“收拾好了你便去用饭罢!用了饭便换绿柳去。”

“是,姑娘。”

两个丫鬟答应着。

迎春出了门,便见贾赦父子三人正坐在石榴树下说话,忙下了台阶,疾走上前行礼了礼,又歉意道:“迎春来晚了,劳老爷哥哥久等了。”

贾赦挥挥手不在意的道:“哪里久了?我们爷儿几个一盏茶都没喝完呢!快坐下准备用膳吧!”

示意丫鬟们上菜。

“老爷说的是,并未久等,妹妹快坐下尝尝这白云寺的斋菜,若不习惯,就打发你的丫头去小厨房里自己做。”

贾琏摇着扇子笑道。

迎春笑着坐下,摸了摸贾璧笑道:“这白云寺的斋菜极有名,常日家想吃还不得呢!哪会不习惯。”

说话的功夫,李妈妈已领着人摆好了饭菜,迎春看上去觉得同自己吃过的斋菜没多大区别,左不过是青叶菜、菌菇类、豆制品、木耳等,只是不知味道如何?是名副其实还是名不副实。

贾赦举箸,贾琏迎春贾璧随后才动筷,迎春吃了一口清炒木耳,味道不错,却也没达到让人惊艳的程度,她估摸着是那些个达官贵人荤菜重味菜吃多了,几个月吃一次素斋便觉得新鲜可口,因此才成就了名声在外的白云斋菜。

一时寂然饭毕,丫鬟们撤去残席,捧上茶水漱口后,贾赦道:“斋饭既已用罢!二丫头今天早些歇息罢!明日还得早起呢!”

迎春忙起身垂手听了,方回道:“老爷,迎春知道了,今天老爷二哥哥骑了一天的马,也早点歇息罢!”

贾赦站起身道:“知道了,你这丫头,忒啰嗦!”

迎春牵着贾璧,细细叮嘱他要听话,不可哭闹,送了父子三人直达大门边才止步返回院子。

“好了,现在也无事吩咐你们,你们都去用饭吧!”

迎春回了院子,坐在石榴树下的椅上,对着身后一直跟随的丫鬟婆子道。

“是,姑娘。”

打发走了一众服侍之人,迎春提着一盏羊角灯,在院里所有的花木旁都站了一会儿,碰碰这张叶子,摸摸那朵花,便是有人见了,也只会以为觉得小孩子都爱新奇的地方而已。

迎春趁着无人跟随,收集了院中花木的灵液珠,小心的收在一个小荷包里,完了又装无趣的样子撇下灯笼回了屋子,活脱脱一个没耐心的小孩子。

迎春进了卧室,见李妈妈墨竹绿柳几个贴身服侍的尚未回来,便从桌上取了一只青花瓷杯,将荷包中的灵液珠倒进茶杯里,方才在外面之时,天色太暗,她又不好细细观察,此时将灵液珠放进杯中,她才发现这些灵液颜色分为两种,红一般的该是花朵灵液,碧的则是叶片灵液,色泽鲜艳而剔透,着实惹人喜爱。

迎春分出一红一绿两颗灵液,倒进茶水,却见灵液溶于水中再也不见,看起来就是一杯极寻茶的茶水,并无一丝异样,她松了一口气,若是放了灵液进去便香气扑鼻,她便不敢送人了。

迎春想着念华说过这灵液可以泡茶,忍不住便端起茶杯啜了一口,茶水入口的一刹那,只觉一股清气由口中扩散,令人头脑一清,不仅如此,那茶水原是白云寺自制的茶叶冲泡,味涩且苦,而此时尝来却是涩味尽去,茶水特有的清香中伴着荷香的味道亦由舌尖开始蔓延,令人只觉齿颊留香,留恋不已。

迎春吃了茶一则喜一则忧,喜的是念华果真没骗她,这粗茶中加了灵液竟胜过她所喝过的绝大部分茶水,若是用来酿酒只怕更让人惊喜罢!忧的却是郊果太好了,得想个法子稀释一下才好用。

“姑娘,我把咱们带来的点心提过来了,我听说今天寺里还有去隔璧泉山上抬了泉水,所以特地请寺里的小师傅送了一桶露泉的泉水来,待会儿给姑娘煮茶吃。”

墨竹的声音响起,迎春忙一口喝掉杯中的茶水,她才将杯中的灵液扣进手中,便见墨竹同绿柳拎着食盒进了门。

“你是说那个被赞为‘杨枝甘露’的露泉水吗?”

迎春讶异的扭过头,见墨竹点头,心里一喜,果然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呀!

这露泉水之所以被誉为杨枝甘露,是因为它由白云寺前主持与皇觉寺现主持上山为当今讲经时所发现,且味道清爽甘甜,如饮甘露,又正好位于泉山上,故此被称为露泉,以之煮茶更令人爱不释口,只是此泉因得皇觉寺主持喜爱而后又被进于当今,一般官宦之家根本别想吃到,而白云寺却是因为露泉是前主持一起发现的,所以才能破例去抬水煮茶,只是却不可卖于外人,只能自己吃。

故此,这露泉水也是白云寺香客众多的原因之一,后来不知是哪个促狭之人,便传出了‘白云有三宝,符箓泉水吃得好’的戏谑之语,符箓是指白云寺的各种符箓所求之人甚多,泉水便是指露泉,而吃得好便是白云寺的斋菜了,此话一出,更令白云寺香客如云,蜂拥而至。

迎春如此高兴是因为露泉名声在外,且荣府之人又未吃过,便是加入灵液,令味道好点,也可推说是名不虚传了。

想到这里,迎春忙笑道:“好的很,这泉水鼎鼎有名,又不许别人打去吃,只白云寺有又不许买卖,竟从来没吃过,墨竹,我随你一起去耳房瞧瞧,绿柳把点心用匣子装好,一会儿和茶水一起给老爷二哥哥送去,茶茶还小,晚上吃茶怕睡不着,烧一壶水过去便罢了。”

墨竹两人忙应了,绿枊收拾点心,墨竹引着迎春去了当做茶水房的耳房,耳房里的小桌上放着一只小木桶,不过三四壶茶水的量,迎春冲着墨竹摆摆手,笑道:“你去忙你的罢!我自己瞧瞧就是了。”

“知道了,姑娘。”

墨竹见迎春只是好奇的看水,且她向来懂事不会乱来,便应了一声径自忙活去了。

迎春瞄了瞄墨竹,见她并未注意自己,迎春拿起葫芦做的小水瓢,将扣在手中的六颗灵液珠放进水中,不一会儿便溶于水中了,她舀了水凑进嘴边喝了一口,果然没有方才喝的茶水那样让人神清气爽,只是甘甜之外多了一股清新的香气。

“姑娘,你怎么可以喝凉水呢?”

墨竹扭头便见迎春正喝水,忙疾步上前,不容置疑的拿过小水瓢,拧着细细的柳眉,叹道。

迎春忙笑道:“你别生气呀!我这不是想尝尝这名声在外的杨枝甘露吗?确实极好,不信你尝尝。”

说着还指了指。

墨竹见她一副‘不吃你绝对会后悔’的模样,将信将疑地喝了口,忍不住闭上眼,好一会儿才缓缓的咽下口中沁人心脾的泉水,睁开眼后才发现迎春正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墨竹忍不住脸一红,连忙赞道:“果然非同凡响,怪道叫做杨枝甘露,清爽甘甜之外,更有一股花木清香,真真是没埋没了这个名儿。”

迎春忙笑道:“快些子烧水泡茶罢!别是一会子打发人送去,老爷二哥哥茶茶已经睡了。”

她心中却知道那花木清香乃是灵液之效。

墨竹忙应了,加水入壶,放在升起炭火的火炉上。

迎春忽的灵光一闪,故意叹气道:“真是可惜,这样好的泉水竞不许买卖,否则带些回去给老太太并兄弟姐妹们尝尝也好。”

墨竹也道:“可不是,吃过了这露水,以前尝过的竟是见都不想见了。”

“有了!墨竹,明日你再要些泉水过来,做些点心打发人给家里并舅舅家送去罢。”

迎春装才想到的样子,一脸惊喜地对墨竹说道。

“姑娘是说,用露泉水做点心。”

墨竹一脸惊讶的看着迎春。

“没错,咱们只是用泉水和面做些素点心,又没把泉水带出去,你说是不是?”

迎春一脸狡黠的看着墨竹。

墨竹也反应过来,一脸笑意的道:“可不是!没人规定不可以在寺里做点心,不可以孝敬长辈呀!”

说着,同迎春相视一笑,迎春心里很满意,如此一来,她不反可以在泉水中加灵液,更可以打着学做点心孝敬长辈的名义,把灵液加在点心材料里,横竖这种灵液性质温和,不伤身体,便是多加一些,味道好了,也可以推说是泉水的原因,真真是一举两得。

迎春走到门边,叫了个小丫鬟过来:“去请李妈妈过来,就说我有事请她老人家帮忙。”

那丫鬟行了礼,方领了命去了。

“姑娘,这么晚了,找李妈妈有什么事?”

墨竹提起水壶一面泡茶,一面疑惑的问道。

“你待会儿就知道了,泡茶时别说话,当心烫着了,那可不是玩的。”

迎春见她一心二用,忙道。

“姑娘放心,我省的。”

墨竹笑道。

“姑娘。”

李妈妈的声音响起,她走进来笑着向迎春行礼。

迎春忙扶住她:“妈妈不必多礼,我有件事请您帮帮忙。”

李妈妈为她扶正头上的蝴蝶,慈爱的笑道:“姑娘有什么事?只管告诉我。”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想着这寺里的茶有些涩,老爷并二哥哥定是吃不惯的,刚好墨竹特意寻寺里的小师父要了一小桶露水,我尝着极好,便烧了茶,想着请妈妈送过去,再有从家里带了些点心,老爷哥哥并茶哥儿晚上垫垫肚子。”

迎春挽着李妈妈的手臂,笑吟吟的说道。

李妈妈笑着赞道:“我们姑娘真孝顺!放心,我这就去。”

又扭头对墨竹道:“瞧瞧姑娘多疼你们,这是怕你们被吓着呢!以后可要好好服侍姑娘,别辜负了姑娘对你们的好。”

“妈妈放心,我们会好好照顾姑娘的,定不会让姑娘受委屈。”

墨竹心知迎春特意让李妈妈出门去送茶点,是担心自己和绿柳,晚上出门在外,又是陌生的地方害怕被人冲撞,心里极为感动,因此也不在意李妈妈话中的敲打之意,只是一迭声的保证。

而李妈妈却是说做就做,立即叫来几个青衣银簪的二等仆妇,端起茶水点心,准备向院外走去。

“妈妈告诉茶茶,让他听话,别闹着老爷二哥哥。”

迎春拉着李妈妈道。

“姑娘放心,我省的。”

李妈妈拍拍迎春的手笑道。

“我给妈妈留了些茶点,妈妈回来拿去当宵夜吃罢!”

迎春笑道。

“多谢姑娘。”

李妈妈见捧着茶点的仆妇一脸艳漾,骄傲的挺直腰背,同迎春道别后领着人走了。

“多谢姑娘疼爱。”

墨竹同绿柳上前向着迎春行礼。

“这有什么好谢的。”

迎春拉起两人笑道,领着两人回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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