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就像是我的孩子。”
“喔,z你这是什么破比喻。”
“就是,你这年纪能有我这么大的孩子吗?真丢脸。”
z照往常一样,拍了拍苏心瞳的脑袋,愉悦道:“有什么关系,反正明天我们就会忘记。”
那时,苏心瞳还是短发小青年的样子,她与z之间像真正的兄弟那样亲密无间。那日,活动结束后,心瞳、z、在范、owo等人从酒吧里面出来。在范乘着酒劲,非要追着z套问他和心瞳的关系,而z是那样回答。
“反正明天我们就会忘记。”
醉酒之后谁还会去回想前一日的愚蠢与疯狂。
坐在飞机上的时候,苏心瞳在脑子里想了很多,身边的人和事,繁杂到她发现z已经不再占据她脑海中最中心的位置。这个发现,让她失落。不论是读书还是练习生,还是在自己几乎快要放弃音乐梦想的时候,抑或者是自己在音乐之路迷茫的时候,z都是那座屹立的灯塔,也是她可以依靠的港湾,是她船上的领航员。
曾经,没有他,她将一无是处、无路可走。
而现在,没有他,她还是那个偶像歌手,还会继续创歌曲。没有他,她仍旧可以与其他音乐人合。没有他,她还是去参加综艺节目、去电视剧片场打酱油。
对于现在的苏心瞳来说,有z或者没有z,似乎没有多大的差别。
站在熟悉的济州机场,苏心瞳有了瞬间的恍惚,仿佛她还是原来的那个她。但是,身边人的指点和拍照的手机让她意识到,她被人认出来。
能够被路人认出,是组合发展目标之一。现在苏心瞳没有功夫开心,她飞奔到机场便利店购买了墨镜和口罩。这两样本是她应该随身携带的物品,却因为匆忙而疏忽。结账的时候,苏心瞳在当地的娱乐报纸上,再次看到了z和米妮的合照。
“小姐,你怎么哭了?”
营业员小哥递上找零的时候,关心问道。
苏心瞳戴上墨镜,低头道:“不好意思。”
这是眼泪吧,苏心瞳摸摸自己脸蛋上流过的液体。她哭了,她竟然哭了。苏心瞳是一个没有泪点的女人,这方面,她比男人还要硬气。
苦难的生活是用来被征服的。少女时期的苏心瞳和外婆相依为命,仍乐观活跃。
现在,她的梦想正在实现,她开始慢慢有了金钱收入,她可以不再依赖任何人,她却哭了?
“没有z,我可以过得很好啊。”
心瞳对自己说。
没有z,我会怎么样?
这个地球少了任何人都会这样转动,太阳会照常升起,潮汐一如往日,雨季也终会到来。
苏心瞳完全止不住自己的眼泪,她被那张偷拍的照片所惊吓,因为这张张片把心瞳心里一直害怕的场景实体化。
从那天开始,苏心瞳害怕z知道自己的真实性别,因为她害怕他会讨厌自己。
从那天开始,苏心瞳担心z会再也不理自己。
从那天开始,苏心瞳甚至开始担心z会爱上别的人。
从那天开始,苏心瞳开始有了说不出口的话。
站在别墅门口,苏心瞳抬手敲门,却无人回应。苦恼之下,心瞳才意识到这间别墅是那时z向自己的好友所借,也就是大神的家。隔壁那间才是z的家。
被自己搞出来的乌龙逗笑,苏心瞳慢慢找回了原来的样子。
“咚咚咚。”
还是没人。
苏心瞳直接向屋后的海滩奔去,或许在那里,或许也不在。
米妮拉紧被海风吹起的披风,手臂环起抱胸,跺着脚道:“z,我让你画我,你画的这男的是谁啊?”
z笑了下没有回答,继续用树枝修理着沙画人物的头发。
“这是他儿子。”
裴在范阴阴飘过,横插一句,讨得美女横眉。
z直起身,后退两步,打量着沙地上的面孔。他画的风格一向偏夸张,某人的小脸在他手下变得滚圆,显得憨厚可爱。
一个突如其来的拥抱让z呆愣不动,不过嗅觉先行启动。他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心瞳紧紧抱住z,把自己的头靠在他的背上。他的腰那么细,背却很宽厚,最是适合女孩子拥抱。
“哥,做我的男朋友吧?”
心瞳说出了那句自己早就该说出的话。她讨厌转圈子、讨厌误会、讨厌z和别人的亲密照、讨厌没有他的时间空间。她明明最喜欢直接,却不知不觉陷入云里雾里,把自己都绕晕。
z回过头,心瞳却立刻蹲了下来。她不想让他看见,该死的眼泪又开始流淌。
戴着墨镜的z仿似没有表情,他默默弯膝蹲下,修长的手指拨开心瞳垂下的长发。以前,他总爱揉乱心瞳乌黑的短发,现在,他面对的是同样乌黑却柔顺的长发。
“为什么不呢?”
回到首尔家中,心瞳如坐针毡,她被今天龙卷风一样的行程冲击。告白之后,z和裴在范交代一二,就和苏心瞳一同返回首尔。虽然是一同回来,两人在飞机上并没有坐在一处。
此时,z正在浴室洗澡,他在济州岛的海边玩了会,身上还粘着些泥沙、腥味。早就忍受不了,一到家中便冲进了浴室。
“你这是准备到哪去?”
z擦着头发,对在玄关处徘徊的苏心瞳发问。
心瞳没跟z对视,“我想我差不多该告辞了吧。”
z哥戴墨镜气场逼人,不戴墨镜的样子就是个单眼皮的纯良小青年,看上去软萌的很。再加上他私底下还会对心瞳撒撒娇,苏心瞳只能节节败退:臣妾真的把持不住。
z果然不依:“答应给你交往了,你就这么对我?”
z摆出怨汉脸。z就是典型的闷骚型人格,不是不骚,而是只对着熟悉依赖的人发骚。
心瞳举手投降,坐到z身边来。z还是偏头不去看她,心瞳只好再靠近些。本来,两人连对方的大腿都坐过,现在坐在一排,气氛就变得有些不同。
z感到尴尬,摸出来一副墨镜戴上,再找了心瞳最喜欢的话题—晚上吃什么?心瞳觉得戴墨镜真是好,可以不用被对方看出自己的心神波动。她伸手直接抢过了z戴着的墨镜。
以下克上,z的眼睛瞪大。
心瞳噗嗤一笑:单眼皮小眼睛的男生再瞪大眼睛,还是跟原来差不多。
"哼,就你的眼睛大。"z拿下心瞳戴着的墨镜,想要比较一番。两人目光对视后,心瞳终于忍不住,把z扑倒在沙发上,真正以实际行动来践行下克上。
z是宽肩细腰的身材,脂肪含量很低的瘦长型,会被歌坛前辈们打趣是waiter型。这是心瞳最喜欢的身材,心瞳心满意足的把一直想做不敢做的事情给做了。而z为一名汉子,在被压制了十分钟后,展开绝地反击。暂居上位的苏心瞳当然不肯轻易放弃大快朵颐的机会,用着巧劲化解z的各种尝试。
当两人并排躺着,再次以极近的距离面对面的时候,z和心瞳都是气喘吁吁的像是长跑之后。
“你是在跟我打架吗?”
z不满,当他总算捉到心瞳的红唇后,发出了心满意足的叹息声,还不忘抱怨嘟囔:“我可打不过你。”
心瞳心里得意,想要抗议:我怎么会打你呢,我就是欺负下你。她还在回味刚才的感觉,当她用发凉的手、炙热的唇依次触碰从z的颈处往下的皮肤时,那种悸动感在两人之间来回穿梭。
没想到,过了一会儿后,喊着求饶的人恰是原先得意非凡的人。古语说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俗话说:风水轮流转,以及网络用语说:做人还是低调点好。
苏心瞳先是放火,在z退缩的时候,她还在那里卖力吹起鼓劲。当z真跟她动真格时,心瞳开始退缩。
z这具皮囊下,也就是个凡夫俗子,此时只好跟全天下所有男人一样开始哄骗:“乖,马上就不疼。”
如果眼睛可以杀人,z可能已经死在苏心瞳的眼下。虽然他现在也差不多,头皮阵阵发麻,再继续酥麻下去会是哪种美妙的境地?心瞳不是害怕疼痛的人,甚至她和一些武者一样因疼痛而亢奋,战斗力与之增长。
这种疼很不单纯,混合着一种心瞳从未体会过的舒适畅快感,让她想要尖叫。她被这个捉摸不透的感觉困扰,随着时间的延长,肌肤相亲的羞愧感开始滋生,让她脸红到想要大哭。
越来越多的情感在交织,心瞳的精神力开始抽离。她把身体和心灵都在这个男人的面前打开。她不想依靠任何人,只有他。
z则是疯狂爱上了这种感觉,好想一直下去。
不过他心有余而力不足,可惜,毕竟没有被点一夜七次郎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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