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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看到黑压压一群人拥挤着往前冲,真的是他么,会有危险么?自身难保的我竟然莫名其妙替他担心起来。
“怎么了?”
丁医生见我愣在原地,催促道。
“没什么,好像听到了朋友的声音。”
我道,唉,他什么时候成我朋友了。
丁医生的眼神冷了冷,重复道:“朋友?”
“没什么,我们走吧!”
我不知如何解释,反正他也不感兴趣。
一步,两步……我放弃了,叫住丁医生:“对不起,我还有事,你先回去吧。”
说完朝着人群跑了过去。
挤了很久才挤到人群中间,看到不远处一排荷枪实弹的士兵,和排成结实城墙般的防护盾。
勒托亚人民对于这些在自己领土上的他国军队,仇恨已不是一两日了,他们骚动着,有人破口大骂,有人挥舞着拳头,有人投掷石块,仿佛自己所遭遇的灾难皆是遭眼前的人所赐。其中甚至有小孩,那些本该天真烂漫游戏的儿童。
柳时镇站在军队中央,拿着厚厚的盾牌与枪,紧抿着嘴,面无表情,任由民众攻击,不反击也不后退。
我被人群挤着越来越往前,直到与他几步之遥,连他发间的汗滴都清晰可见,我知道他早就发现我了,只是一直视而不见。
再回头看发疯一样的勒托亚人民,这个世界怎么了?
“有用么?”
我大声问道,周围忽然静了下来,慢慢越来越多人静下来,千万双眼落在我身上。
“有用么?一个没有政权的国家,一个到处是暴力的国家,今天赶走了韩国,明天来了日本,这就是你们想要的么?”
我低沉着嗓音,回头望向他们。
他们幽怨地望着我,就像望着自己迷惘的未来,沉默,沉默。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去。
结果,如我所料,他们在沉默中爆发了,我刚才浇灭怒火的水,此时变成了他们愤怒之火上的汽油,越燃越烈。
“不要相信她,他们是一伙的。”
“她根本只是想让我们停止骚动,乖乖被剥削。”
……忽然话语四起。
虽然我早已预料到会有这种结果,可如今面对起来却也真有些怕,手脚都莫名其妙抖了起来,再回头看看柳时镇,四目相对,他冷寂的眼神流露出关切,神不知鬼不觉的垂眸示意我靠近。
他踢了下徐太英的腿,两人中间留出窄窄缝隙,我刚能钻进去,柳时镇快速把我拉到他身后,低声道:“靠着我,别动,别说话。”
我点头,腿抖得厉害,哪还敢动一动,真是脑抽,这种大义凌然的事情都做得出来,我是不是以后出门都得包的和粽子一样啦。
一下午都是碎石攻击和各种贬义词学习,幸好在柳时镇背后,这样偷看他也不会被发现。
就这样陪他们一直站到深夜,整整十小时。
休息室内,我与他面对面坐着,两杯咖啡快凉透。
他说:“真是缘分啊,这样都遇得到你。”
明明是我遇到你的好不好,我干笑几声:“是啊,原来你跑这儿来了,我刚巧路过。”
“白小姐不说,我还以为你追我到这。”
他说这话的时候有意无意磋磨着杯口。
我也学起他那样磋磨杯口,问道:“听说军队都在回撤了,你们也快了吧。”
他点点头,看着我的眼睛道:“快了,你呢,怎么没回中国?”
中国,说起来都心累,我道:“说起来你也不相信,我的户口被注销了,也就是死了,可我还好好。”
听到这他并不吃惊,却笑了笑:“白小姐就从来没怀疑过自己么?”
“怀疑什么?”
这笑略诡异啊,我不解道。
然而他又是一脸嬉笑,说:“怀疑自己得罪了别人啊。”
“拜托,现在到真是,得罪了整个勒托亚的人民了。”
想想刚才的义举,后悔莫及啊。
“物资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如今的勒托亚连起码的存活都很困难,又有什么正义可讲。”
他说的没错,被逼到绝境上的人,又怎能用道德来约束。
谈话间一杯咖啡已喝完,柳时镇的休息时间也快结束。
犹豫好久,他说:“如果白小姐愿意,我可以帮你去韩国。”
怎么忽然这么说,我惊讶得回不过神,什么意思?我说:“那也不错,都是长腿欧巴,我回去想想。”
回到国际救助站已是深夜,丁医生在门口等我,阴沉的脸见到我之后更沉了些。
“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我小跑着跟着他去寝室。
他特冰凉的看了我眼,用警告的口吻说:“白小姐如果以后打算逞能请记得脱下工服,如果进军营也请脱下工服。”
“我会注意的,可是大热天人家穿的少,脱了未免有些影响风化。”
对付这种冰山脸的,只能用不要脸郁闷死他。
可惜他定力太高,一点都没有被我带跑题,说:“我有权利开除我的助理,希望你不要给我这个机会。”
“哦”真是没趣,像他这样帅气的人,傲娇也是应该,这么说,应该好多人羡慕我这份美差,想想好像挺开心。
可是,后来几天,我真的差点被他整死,可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