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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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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宫的大门是最后一道防守了,梅长苏认为自己身具武功,无论如何也要到前线到战场上,莫离就是不让,威胁他说他要敢去守城门,自己就把蒙挚扔到敌方军队里。

梅长苏无奈只能跟皇亲贵胄们一起去往呆在门窗紧闭的猎宫里,心里担忧的是莫离,莫离如今已经不比从前了,他担心的很。

然而莫离不是没有领兵战过,这种问题对他来说就是小儿科了,靠着系统里面的物品,不是没有胜利的可能啊,但是不能做的那么明显。攻城车出现后,莫离知道自己该活动活动了,于是从系统中购买了黑火油(石油的提炼物,没有现在的汽油好啦),一罐罐砸向攻城车,而蒙挚就在旁边帮他抵挡箭簇。

“啊离,这黑乎乎的是什么东西啊,好难闻!”

这时候了还有心情问这个?

“等下你就知道了!”

莫离很是得意。

在整辆车基本上被黑火油覆盖以后,莫离拿着火箭射向攻城车,整辆车立马燃烧起来,士兵根本靠近不得,有些沾染了黑火油的士兵也是身上着火,怎么都扑不灭,所有人都离攻城车远远的。

叛军见攻城车不能用,只能放弃城门,从城墙上想办法。虽不说败局已定,但是攻城墙可不是那么简单。由于萧景琰速度快了许多,霓凰也提早过来救驾。

靖王生擒誉王回归后,将虎符交还梁帝。这次春猎让梁帝是毕生难忘,这样场景他是经历了两次,第一次是发起进攻,有了现在的皇位,第二次,是自己的儿子谋反,虽然赢了,但赢得是什么?回到金陵后,梁帝册封靖王为太子,静妃母以子贵封为贵妃执掌凤印。

苏宅,梅长苏正在问蔺晨夏江的消息。蔺晨顾左而言他,说自己要给梅长苏一个礼物,是一个美人儿。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莫离怎么可能让美人儿见到梅长苏,于是给蔺晨下了毒,满脸长痘痘的那种,并且威胁说要是找不出来,他英俊潇洒的脸蛋儿就没了。蔺晨看着飞流一副嫌弃的样子,各种跟梅长苏哭诉哀求,他的脸就是他的命啊!

虽然夏江还在蹦达,但是梅长苏他们却不担心,把他手下的势力一并灭了也好。

梁王身体日渐虚弱,感觉力不从心,于是让太子萧景琰监国。萧景琰很快就掌握了实权,获得朝臣拥戴。

夏江知道江左盟真正的掌权者是莫离后,信以为真。否则,只是一个病弱书生怎么可能掌握江左盟这么大的势力,只是傀儡的话就好办了。而且还可以通过梅长苏来造势,麒麟才子自是要有些能常人所不能才行。夏江自信满满,无论是萧景琰还是江左盟,莫离的真实身份就能让他们所有的努力付之一炬。于是通过废太子生母越氏将一封信递给梁帝,上面说江左盟从一开始就不安好心,搅乱京城风云,真正的掌权者不是梅长苏,而是他的随侍大夫莫离,莫离身重火寒之毒,必定是跟当年梅岭一役赤焰军有关等等。

梁帝多疑的性格自是要查清楚一些,于是命人查阅古籍,当真找到关于火寒毒的线索。原本想让人命莫离入宫,但是想到莫离从一开始就是个小人物,单独请进来必定会让人怀疑,于是让梅长苏和莫离一起进宫,只说是身体不适,想让江左盟有名的莫离大夫看看。梁帝最近的确身体不适,以为不会让人多疑。

莫离一听传话,自是知晓了夏江竟然还是找到梁帝那里了,当初只是为了以防万一,保险一些才让童路这么说的,没想到还能派上用场。

“啊离是知晓陛下为何召见?”

说给梁帝看病什么的,梅长苏可不信。

莫离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他是瞒着梅长苏的,而且童路跟隽娘已经救出来了,自然没有背叛他的道理。自己现在说,岂不是不打自招?但是想到不说的后果(他现在还是打不过梅长苏啊),“那个,当初为了以防万一,我让江左盟的兄弟们万一谁被抓了,就供出来我才是江左盟实际的掌权者。现在看来定是夏江从秦般弱那里知道了,联系到梁帝想翻身。”

本以为会受到梅长苏的教育,却被梅长苏拉住了手,“啊离,遇见你是人生最大的幸事!”

莫离听到此话,脸立马就红了,原谅他每次听见梅长苏的情话还是激动的不能自已,“我,我也是!”

到了大殿以后,莫离和梅长苏一起行礼(不得不这么做啊),“草民苏哲,莫离,参见陛下!”

梁帝仔细看了一下莫离,的确是宛如谪仙,不似凡人。

“来人,卷起他的袖口。”

高公公下来卷起莫离的袖口,没有任何伤疤,又听命看了领口,也没有痣。梁帝皱了皱眉,他是知道梅长苏的文采的,这样的人,难道真的就只是傀儡?于是就让高公公顺便看了梅长苏的,也是没有任何该有的特征。

“陛下是在找什么?”

梅长苏淡定的开口道。

梁帝想了想,就当还不知道莫离的事,看看梅长苏到底会不会露出马脚,“苏先生,你来京城,到底有何目的?”

“苏某自负有才,若不来京城施展,还能去哪里?”

“夏江说你是祁王的旧人,对此,你有何言?”

“祁王府有没有旧人,陛下最清楚。”

宫外萧景琰他们收到消息说不能让苏先生进宫,但是去阻止也为时已晚,霓凰和被强制休沐的蒙大统领去靖王府询问,萧景琰奇怪道无论是卫峥被劫还是誉王谋反,都已经结案了,陛下还想从苏先生身上查些什么?霓凰和蒙挚心里清楚却不能说,然后宫里传话让太子进宫。霓凰说梁帝天天怀疑这个反那个反的,若是他们出问题,就真的反给他看。

养居殿。萧景琰进来和梅长苏与莫离对视一眼后给梁帝行礼,梁帝让他起身后稍候一旁,让高公公宣夏江进来。

“老臣夏江,参见陛下。参见太子殿下。”

“父皇,这个逆臣怎么在宫里?”

“有道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夏江身负死罪,却愿意在朕的面前有所举告,朕倒觉得不妨听一听。夏江,有什么想说的话,当面说吧。”

“陛下,老臣有罪不愿辩解,但是此人负罪更重,老臣不愿陛下受其蒙蔽。”

“你说的此人他究竟是何人呢?”

“他,”夏江指着莫离,“就是当年与皇长子勾结谋逆,侥幸逃生的赤焰余孽,赤焰主帅林燮之子,赤羽营主将林殊。”

无论夏江的话语是多么坚定,景琰宝宝不可置信的看着夏江,又看了看淡定的莫离,惊愕不已。

莫离看了看夏江,淡定道:“夏首尊可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太子,对夏江的说法你有何言?”

“父皇何有此问?您是看着林殊从小长大的,难道会不认识他吗?”

“你可知道火寒之毒吗?焚身烈焰,噬骨之寒,加上梅岭特有的雪蚧虫,使中毒者面目全非,至亲之人都难以辨认。”

靖王看着风光霁月的莫离,“如此荒谬之言,父皇竟然相信?儿臣不信!“

“景琰,难道你是真的,真的不知情吗?”

“儿臣不信!”

“太子殿下倒是推得干净,若你真不相信此人就是林殊,那当初又怎么会轻易相信他是真心实意的为你谋划,要助你登上东宫之位的呢?”

夏江以为梅长苏是傀儡,那么真正的麒麟才子就是莫离。

萧景琰完全懵了,想到当初梅长苏说选择他,想到莫离说他是大水牛,想到佛牙对梅长苏的亲近,想到梅长苏和莫离都知道那条小路,这到底是……

“麒麟才子,得之可得天下!这真正的麒麟才子就是江左盟实际的掌权者莫离吧!你当初入京时,废太子与誉王都是如日中天,若你不是林殊,又怎么会放着眼前的捷径不走,而要劳心劳力的辅佐一个微不足道的靖王呢?”

“原来夏首尊今天是来诛心的。”

“陛下,自莫离入京之后,京城中每发生一件事情,受益人都是靖王殿下,他从一个无宠的单衔郡王,步步加封为一个七珠亲王,直到现在入主东宫,而废太子和誉王斗得如火如荼,最终确实两败俱伤。一个被废黜出京,另一个——”

“另一个怎么样呢?是我们逼着他举兵造反么?”

梅长苏转身看着梁帝,“前太子如何被废,誉王如何覆灭,陛下最是清楚。不管夏江怎么说,他以卫峥构陷靖王是事实,誉王起兵九鞍山也是事实。陛下被围困猎宫之时,百官受损宗亲蒙难,是何人拼死火烧攻城车守住城门?又是何人拼死来解围,事后归还兵符,护送陛下回京?如今,猎宫阶前的鲜血尚未凝干,而夏江这个谋逆的主犯,却拿着本野史古书在这里无凭无据的当面指责太子。难道陛下就不怕在九鞍山屈死的冤魂们会心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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