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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容老王爷间转了一圈,出声道:“祁安侯行事素来稳重,今晨却是趁着宫门刚起锁便入宫求见,容王叔多年不问政事今儿个也与祁安侯一般,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闻言,容老王爷面色顿时阴沉下来,冷哼一声,道:“皇上也知道我容家世代单传,只有容楚这么一根独苗,虽说这小子自小性子孤僻但终究是本王的独孙,昨个儿夜里家奴传信回来说是容楚灵台寺途中遇刺,天下脚下,京畿重地,竟有人敢如此无法无天,老臣请皇上给
容王府一个公道。”
皇帝闻言面色阴郁,沉声道:“容王叔放心,此事朕必会彻查清楚。”
语毕,目光落在景正明身上,复又道:“祁安侯匆忙入宫,所谓何事”
景正明闻言半刻也不犹豫,当即双膝跪地,神情悲痛道:“老臣求皇上做主,如容老王爷所言一般,臣府上一行人也遭遇截杀,歹徒来势凶猛,府中的侍卫与婢子拼命回来送信,那婢子本事老臣三女儿近身之人,身中数箭此刻性命垂危,老臣的三女与七女皆是身受重伤,生死未卜,求皇上给老臣做主”
话落,只见坐于龙椅上的皇帝面色发青,拍案怒道:“简直是胆大包天”
翌日晌午,宴大夫神色冷峻地坐于房中,按在红线上的手指止不住地发抖,半晌,沉声道:“三小姐脉相薄弱,时有时无,只怕是熬不住了。”
“你瞎说什么”风月柳眉一竖,怒声道。
宴大夫苦笑:“老朽无能,三小姐的伤势于我已是回天”话说一半,却猛然住了口,双眼一亮,喜道:“风月丫头若能请得空净大师,三小姐许是有救。”
一听空净大师,风月眸光一闪,高声道:“你医术不精甭想推脱责任,眼下我家小姐危在旦夕,我上哪儿去找什么空净大师”
宴大夫也噎,随即重重地叹了口气,道:“来时听寺内的小沙弥说空净大师要外出游历,此时去找怕是迟了,是老朽愚钝了,只是三小姐的身体”
闻言,风月恶狠狠地剜了宴大夫一眼,心里却是舒了口气,世人皆传空净大师是灵台寺的得道高僧,堪破生死阴阳,解得宿命天机,一手医术更是甄至造化,若真把他搬了过来,岂不是会坏了小姐的大事。
景盛芜眸子紧闭,听得空净大师四字心底一沉,幸而风月机灵将宴大夫糊弄过去。
心刚稍稍放下,景盛芜耳朵一动,听得房门被人从外头打开,门口传来清明浑厚的语声:“老衲空净,来此为寻有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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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七章诡计初现
闻言,宴大夫撇下手中提着的药箱,几步上前,下颌上的须子激动地直颤,道:“尊驾当真是空净大师”
老和尚颔首,双手合十做了个揖,缓声道:“出家人不打诳语。”
宴大夫闻之一改方才无精打采的模样,双眼放亮,喜道:“大师慈悲,还请救救三小姐。”
“施主宽心,三小姐福缘深厚,命格异数,自当逢凶化吉。”
语毕,宴大夫稍稍放了心,合手学着空净大师的样子回以一礼,道:“承蒙大师吉言。”
自打空净前脚儿进门,风月便悄悄地挪到景盛芜床边儿,挡住空净大师扫过来的视线,瞧着空净大师不闪不避直直地朝这边儿走来,风月眼皮一跳,高声道:“大师止步,我家小姐是尚未出阁的女儿家,男女授受不亲,大师贵为佛门高僧,还请为我家小姐的名节着想。”
空净大师闻言,脚步一顿,揖道:“老衲唐突,为寻有缘人至此,可否请小施主移步容老衲远远一观。”
风月一语不发,立于原地,没有半分推却之意。
见状,空净大师低声叹息,回身道:“老衲心有疑问需要那位小施主解惑,可否请施主移步院外。”
宴大夫听得满头雾水,见空净大师对自己开了口,忙欠身应道:“老朽正巧有事,这边离开。”
说罢,转身朝外走去。
空净大师几步上前掩好门窗,立耳听了一阵儿,确认四下无人,这才缓声开口,言道:“老衲为三小姐而来,望三小姐能圆老衲毕生志愿,起身一见。”
话落,青纱帐中身躯妙曼的人儿忽然动了。
风月见状会意地上前卷起纱帐,勾在床头与床脚的缠枝银钩上,略一欠身折身掩好房门走了出去。
景盛芜衣衫规整,只消稍稍一理便起身行于房内的红木圆桌边坐下,启唇言道:“大师言重,景盛芜不才,当不得大师此言。”
空净大师缓缓摇头,叹道:“死而后生,谓之异,过异则为妖;生而后悟,是为慧,慧极则自伤,三小姐命主异数,慧于常人,可须知天命有数不可逆,世间之事自有定数。”
景盛芜面色不变,可实际却是越听越是心惊,此刻她才真切地明白,空净大师的名号实非空穴来风。
死而后生,过异则妖,着实耸人听闻,空净大师此话若是传扬出去,怕会使得人人视她为妖为孽,叫她自此再无立足之地,景盛芜一颗心沉了沉,抬眸看去,瞧空净大师正打量着她,暗自定下心神,浅笑道:“景盛芜愚钝,空净大师所言叫我百思不得何解。”
“三小姐本该是寿数已尽之人,却不知是何缘由,夺天地之造化,侵日月之先机,解了生死劫,老衲一生阅人无数,唯三小姐的命格参不破,此为幸事,亦为祸端。”
景盛芜黛眉颦蹙,没有人比她更清楚真正的死是什么滋味,感受不到自己的重量,感受不到自己的归处,意识渐渐变得模糊,她短暂的一生像走马灯一般在眼前闪过,而自己就像是一个旁观者,在她无力支撑就要沉睡下去的那一刻,一股撕心裂肺的灼痛感自心肺传来,睁开眼时,便是从棺木中爬出的那一刻。
“老衲承佛祖召唤命数已尽,离开前唯一的心愿便是能与三小姐一叙。”
闻言,景盛芜一怔,半晌,才喃喃地开口,道:“大师”
“人各有命,老衲早已参悟,三小姐也无需为老衲介怀,我佛慈悲,老衲观星象,霸星归位,光芒大放,天下安定之局一触即破,老衲心有余而力不足,故只得托付于三小姐,若有一日百姓深陷水火,望三小姐能感念天地再造之恩,施以援手。”
景盛芜闻言莞尔一笑,道:“空净大师怕是所托非人了,景盛芜区区小女子,所能护全的唯我一人而已,若真有一日战乱四起,国不成国,家不复家,那时盛芜只怕自保之力犹有不及,何谈援手百姓。”
空净大师苦笑摇头:“老衲曾与一故人有约,关于三小姐的命数绝不透露分毫,今日也只能言尽于此,三小姐已然身在局中,逃脱不开,只盼来日物是人非时,三小姐能以一颗善心感念老衲今日所言,福兮祸兮,前路荆棘,三小姐须早打算。”
语毕,双手合十于胸前,起身朝着景盛芜深深了一揖,转身离去。
“小姐”,风月推门而入,指了指门外,疑惑道:“空净大师他”
闻言,景盛芜眸色加深,低声道:“大师仁心,写信给父亲,以祁安侯府的名义捐万金于灵台寺。”
景盛芜细细思量空净大师去时所言,古人相约,福兮祸兮,前路荆棘
她本只想谋一世平安,所谓命运却偏偏将她推向另一条轨迹,罢了,前路茫茫,只需顾好眼下便是。
“你说什么景盛芜醒了”
“是,奴婢听说宴大夫束手无策,是空净大师出手这才救下了三小姐。”
景盛雨面色阴沉,银牙暗咬,道:“空净大师不是远行云游去了,如何会那样凑巧地救下那个小贱人”
“六妹妹莫气,想来许真是那景盛芜命不该绝也说不定,眼下她已然是活过来了,六妹妹可别为了不相干的人气坏了自个儿的身子。”
景盛雪伸手缓缓拍着景盛雨的背为她顺着气儿,边又道:“不过按说也真是奇了,景盛芜的命怎么就那么大,我倒还真是好奇,难道她是铁打的身子骨,如何都死不成的”
闻言,景盛雨更是怒火中烧,寒声道:“老天爷瞎了眼,怎么不叫她死在乱箭下”
“谁说不是呢,她倒好了大难不死,过两日回府照样儿是当家的嫡小姐,可怜了咱们这些个姐妹们处处受气,眼下她即便是醒了身子怕也是虚得很,若哪日吃差了什么东西”话说一半儿,景盛雪猛地住了口,捏着帕子娇笑道:“瞧我这乌鸦嘴,说什么呢,姐姐是瞎说的,六妹妹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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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八章窥破端倪
“六小姐。”
“六小姐。”
“都忙你们手中的活儿去吧。”
景盛雨春风满面地从外头回来,迎头碰上几个行礼的丫环仆人也不似以往那般苛待,反而扬起笑意点头应了声。
“六小姐今儿个怎么了”
“谁知道呢”几个丫鬟围在一圈儿瞧着景盛雨远去的背影儿窃窃私语。
昨儿个空净大师前脚儿刚走,后头景盛芜房中便来了一位小和尚,说是空净大师临行前嘱咐送药的。
也亏得那枚药丸,景盛芜气血亏空的病症也总算止住了,面色照前日里惨白如雪的模样儿不知好看了多少。
“小姐,宴大夫嘱咐叫您一定要把这药汤喝了。”
景盛芜觑了眼那汤碗里黢黑的汤水,嘴里发苦,不由得蹙眉,道:“先放着吧。”
风月闻言顿时急了,板起小脸说道:“那怎么行,这药就是要趁热喝,凉了药性也没了。”
叫风月那一板一眼的样子逗得发笑,景盛芜低声叹了口气:“好好好,我现下里病着倒由你个最皮实的丫头管束起来了。”
风月闻之也笑了起来。
“呦,三姐姐这说什么开心事呢,离老远儿地就听见屋里头欢声笑语的。”
闻言,景盛芜放下药碗抿了抿唇,待口中那股子涩味稍减些才将目光移到门口,缓声道:“我听蓝说你头晌陪沐小姐一道去后山观景儿了,现下时辰还早,怎么就回来了。”
景盛雨巧笑嫣然拉了个圆墩儿自顾自地坐下,言道:“苍阑山山高地寒的,这二月里头什么花儿也还没个开的苗头呢,左右无趣,我这便回来陪三姐姐唠唠家常。”
“难为你这个时候还能想起我。”
景盛芜接过风月端来的蜜饯,口中的苦涩这才清减了些。
景盛雨觑了眼桌上还剩个碗底儿的汤药,娇笑道:“原道是三姐姐在咱们姐妹几个里头最是稳重,不成想也如小孩子般不爱喝药。”
话落,一旁站着的风月笑着开口道:“六小姐这话说得有意思,奴婢见识少,还真没听说过哪个好端端地大活人闲来无事爱吃药的。”
叫风月损了个跌面儿,景盛雨面上的颜色有几分不好看,可一想到今儿个的来意,终是按下心底那抹不悦,笑说道:“倒是我说错话儿了,三姐姐身边儿的丫头也真是个伶俐的。”
景盛芜略带惊奇地瞥了她一眼,依着景盛雨的性子,往日里她是半步也不会踏进自个儿的屋子的,可今儿个笑脸相迎脾气恭顺得想换了个人似的,老话儿讲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外如是。
“我瞧着三姐姐气色差得紧,便自主张叫厨房做个几样儿精致的点心来,这死里头的和尚粗手粗脚的,幸好临时前我带了个嬷嬷在身边儿。”
“在这佛门清净地,你我与寻常僧众香客并无二致,旁人吃得什么咱们便一样吃得。”
景盛雨讪讪笑道:“妹妹也是担心三姐姐重伤未愈,身子撑不住。”
闻言,景盛芜眉眼含笑,言道:“六妹妹既如此惦记我,我若再推辞反倒是我的不是了。”
本是面色不好的景盛雨听了这话儿俏脸一喜,忙笑说道:“到底是三姐姐会心疼人,不然我这一片真心可真就伤透了,我这就去厨房看看点心做好了没有。”
语毕,脚底生风似的一溜烟儿便跑出了门。
“小姐,那六小姐没安好心,你怎么”
景盛芜唇角翘起,浅笑道:“你都知道她没安好心,难道我还看不出么”
风月一怔,一张笑脸皱的越发纠结了:“那你怎么还给她找台阶儿”
“依着景盛雨的那毛躁性子她岂会有这番心智若真按她自个儿的那点儿心智来,只怕是一杯毒酒直接送了过来,还哪里来得这么些个弯弯绕”
她与景盛雨自小一同长大,景盛雨有几斤几两她再清楚不过,飞扬跋扈,嚣张成性,难成大器。
今儿个若真是无人给她出谋划策,依着景盛雨想必直接在她的餐食中动手脚更容易些。
风月低呼:“若不是六小姐,那是谁要害小姐”
左右不过是府里那几双眼睛,若想要一劳永逸,眼下确实是良机。
景盛芜冷笑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