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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看不出来，你竟然还有暗卫。”拓跋戈对姜自悠说道。
“这种事情，当然是看不出来为好，刚才的事情，希望你别告诉宁幽，我不想让她为我担心。”
“你放心，我不说。不过，你准备怎么办？看来皇甫谨的人已经盯上你了，你不会想着每次都让你的暗卫来解决吧？朝廷的人要是想对付丐帮，还是很容易的。”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姜自悠说完，头也不转得就走了。
姜自悠现在很气，皇甫谨这个人，实在是难缠，不过既然是他要垂死挣扎，那么她也不介意给他最后一击。
姜自悠回去之后，就找来了天牢狱卒的所有情报，然后根据他们的弱点，逐一击破，再把自己伪装成其中的一个。
于是，她就顺利得进入了天牢，这听上去有些不可思议，但是很多时候，就是要从这种小人物着手，得到的效果反而是最好的。
皇甫谨躺在稻草堆上，昔日英俊帅气的脸和儒雅的身段已经荡然无存，有的只有死徒的百无聊赖和生无可恋。
”啧啧啧，没想到堂堂四皇子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啊。
皇甫谨动了动眼珠，没有睁开眼睛。
“是皇甫辰让你来的？”
”怎么就只知道皇甫辰啊，我就不能自己来看你？“姜自悠摘下帽子，露出一张平淡无奇的脸。
皇甫谨睁眼，见到姜自悠，吃了一惊。
“你是怎么能来到这里的，这里可是天牢。”
“天牢怎么了，很了不起么，你既然能找人杀我，那我也能来这里见你，怎么，你真的以为我只是一个乞丐？”
“是你！是你陷害了我，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目的么？”姜自悠掏出一块帕子，在脸上擦了两下，原本有些枯黄的肌肤，立刻就变得白皙透亮，当她放手帕之后，皇甫谨的神色就完全变成了惊恐。
“是你？”
“是我，大吃一惊？啊，谨哥哥，难道你看到我没死，不应该是高兴的么？还是说，被我吓到了？”姜自悠脸上的笑容异常狰狞。
“宁司，你没死？”皇甫谨跄踉着跑到了牢房边上，抓着栏杆，试图仔细确认。
“怎么样，皇甫谨，我送你的礼物你还喜欢么？你放心，你很快就能去见我爹和我娘了，见到之后，可别忘记替我问好。”
“宁司！你究竟有什么目的，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帮着皇甫辰来害我？这样，我帮你，啊帮你爹翻案，你救我出去，好不好？”
“你也知道我爹是冤枉的？不过已经晚了。杀人偿命，皇甫浩做的孽，你们这些做儿子的，当然也要承担，不是吗？”
“不是的，我也恨皇甫浩，我可以帮你杀了他，我可以进宫，你忘了吗？我只要在他吃的东西里下一点药，他就死了，怎么样，跟我合作吧？”皇甫谨嘴边露出狰狞的笑，他犹如地狱爬出的恶鬼，已经丝毫不顾忌礼义廉耻了。
“可惜啊，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而且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当初我爹入狱的时候，你可没少推波助澜，要不是你也觊觎将军的位置，想推送自己的人上位，你会眼睁睁地看着我爹死？皇甫谨，现在你说什么都没用了。”
“哈哈哈哈。”皇甫谨忽然疯了似地大笑。
“笑什么？”
“我推波助澜？那皇甫辰就是什么好东西，宁辉庸死的是，他也是幕后推手，他就值得你这么帮？”
“哈哈哈，”现在轮到姜自悠笑了，“还以为你比他聪明，没想到，你竟然比他还蠢，你以为我会放过他？煌国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我会让煌国覆灭，就像姜国一样。”
皇甫谨这才惊恐起来，没想到以前天真无邪的宁司竟然会变成现在在这个样子。
“谨哥哥，你过来！”姜自悠忽然对他招手，“我再跟你说一个秘密。”
皇甫谨像是受到了蛊惑，真的乖乖凑上了前：“什么？”
下一刻，他最终就被塞入了一个药丸，来不及反应，就直接吞了下去。
“你给我吃了什么！”皇甫谨连忙用手去扣，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毒药啊，你以为，你知道了我的身份，你还能活？你既然能传消息让欧阳刺杀我，那就说明你跟外界还是有联系的，我可没有你那么蠢。”
“混蛋，宁司，你不会得逞的，就凭你一个人，就想跟整个国家对抗？你以为皇甫浩真的那么好对付么？”毒药的效果发挥地很快，皇甫谨的意识开始变得浅薄起来。
“怎么就撼动不了？皇甫浩做的事情丧尽天良，那么多百姓都受他的压迫，他的敌人，不止我一个，可惜，你已经看不到我的成功了。”姜自悠轻蔑地挑眉。
皇甫谨的五官开始变得迟钝，听不清姜自悠说了些什么，眼前一片黑暗，终于，他倒了下来，临死前，他看到了一幅他梦寐以求的场景，他穿上龙袍，登上王位。然后，这个梦就碎了，冰冷的感觉蔓延全身。
姜自悠看着他倒下，接着等待了一会，确定他死透了，这才再易容离开。这是她第一次亲手杀人，她的手还在颤抖，她告诉自己不能紧张，不能害怕，皇甫谨是罪有应得。
离开天牢，晒到了阳光，姜自悠马不停蹄地回到了住处，换了衣服就睡下，试图通过睡觉来缓解自己的情绪。
可是还没有睡多久，她就被叫醒了。
秦浪手里拿着松子，朝着她的脸上一个个地丢。
“够了啊，再丢就把你人给丢出去！”姜自悠皱着眉头，睁开眼睛，“我在睡觉，你没看见么，就这么进女孩子房间，你觉得合适吗？”
“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你在我眼里，都不能算是一个女孩子，你打算睡到什么时候啊，快起来。”
姜自悠拉了拉身上的被子，还不打算起床，她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秦浪啊，你是不是杀过很多人？第一次杀人的感觉，是怎么样的？”
“就像你现在这样。”
“你看出来了？你是怎么知道的？”姜自悠吓了一跳，她可没有把计划告诉秦浪。
“刚得到消息，皇甫谨死在牢里了，我才不信是畏罪自杀，本来是想来告诉你的，看到你这个样子，我也就猜到了。”
“啊，猜到了啊。”姜自悠觉得无趣。
“习惯了也就那样而已，不就是人么，跟杀蚊子，杀蚂蚁其实也没什么区别，只要能保住自己的命，杀什么都无所谓，你只要想你自己就够了。”
“只考虑自己吗？”
“要是这点事情都被吓成这样，那你也就别继续下去了。”
姜自悠听他这么一说，眼神变得坚定了。
“好了，我要起床了，你快点出去吧。”
秦浪见到姜自悠恢复精神了，也就放心了。
“不用了，你就躺着吧，我是来跟你说，宁幽明天就走了，我也来跟你道别。”
“嗯，知道了，你就留在羯国保护她就好，拓跋戈虽然说过要保护她，但是毕竟他是将军，不能时时刻刻陪在她身边，何况羯国的情况也不简单，你陪在她身边的话，我会放心很多。”
“那这次走了之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煌国啊。”
“很快的，只要我把这里的事情解决了，就能把她接回来了，到时候你也可以功成身退。”
“我等着那一天。”秦浪说完，就对她点点头，接着从窗户飞了出去。
姜自悠从床上坐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时间紧迫，她不能这么浪费时间了，皇甫谨的死一定会造成朝廷的动荡，她要趁着这段时间，再多做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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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姜自悠所料，因为皇甫谨的畏罪自杀，朝廷人心惶惶，皇甫浩又借此机会，杀了不少那些为自己准备后路，准备开溜的官员，一时间，朝廷的官员数量锐减。
拓跋察和楚海旬又相继离开了煌国，这让皇甫浩的肃清行动变得更加得心应手。
但是人员的减少，也让朝廷的办事效率变得低下。
就在这个时候，姜国的姚镇前来投诚，他是官兵在姜国边界抓到的，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是饿了三天，见到官兵就自报了身份，然后就被官兵带到了京都。
姚镇的才华，皇甫浩早就有所耳闻，再加上他之前在姜国身居要职，知道不少姜国的秘辛，所以这样的人才，他是一定要留住的。
皇甫浩没有亏待姚镇，直接划了皇甫谨之前的院子给姚镇，另外封他做一品侍郎，誓要他成为自己的亲信。
姚镇在煌国的身份地位一下子就超过了那些有根基的大臣们，成为了当今炙手可热的红人。就连皇甫辰，见到姚镇也要礼让三分。
可是他们怎么都没想到，这个姚镇，背后还有一个人，而且还是让煌国最后覆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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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的最后一天，2016过得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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