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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清晨，明楼和明台刚在明公馆的小花园里打网球，正是休息时间明镜、明楼还有韵蓉坐在一旁晒着太阳，而明台和阿诚在不远处说着话。
“韵蓉，”明镜递过一盅汤，笑道，“桂姨熬的烫可好了。”
“谢谢大姐。”
明楼看韵蓉似乎是刚刚晨跑回来，问道：“韵蓉会打网球吗？”
“会是会，但技艺不精。”
她笑笑，“哥哥姐姐们喜欢骑马和射击，我也便跟着他们学。”
明镜说：“这秀秀气气的，看不出还会那些。”
在明楼耳中，任何话都可能有更深层次的解读。
明楼思索了片刻，正想开口，只听“哎哟”一声，那盅汤全打翻在韵蓉的运动衫上。
“怎么那么不小心啊，”明镜手忙脚乱，“快去屋里换一件。”
韵蓉起身便向屋里走去，明台看到了，便过去问了几句，倒是阿诚站在原地没动。
明镜看着两人的背影，便对明楼说：“你说明台和韵蓉能不能……”
“这就看他们小辈的意思了。”
明楼有所保留。
韵蓉独自进了屋，穿着的是运动鞋，倒没什么声响，上楼，路过明镜的房间，见那房门是堪堪虚掩着的，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微微推开一线，便看到桂姨跪在明镜的床边，床头柜拉开了个抽屉，床上放着个盒子。
她不动声色地掩上门，走回自己的房间，等着桂姨下了楼，也进了明镜的房间，打开那个首饰盒，没有特别的，只有一串汇丰银行231保险柜的钥匙。
桂姨是什么意思？
下午悠闲的时光，明诚从厨房端了盘水果出来。
“韵蓉，你看这衬衫好看吧？”
明台指指杂志上那件浅蓝色的衬衣，给韵蓉看，她在看社论，才读到一半，被打扰到有些不耐烦的，敷衍地点点头。
明台便把杂志塞到明楼的眼睛下：“哥，我要买这件衬衫。”
明楼看了眼，说道：“这款式也不新奇啊，不但不新奇，样子还有点保守。”
“保守才经典呢，”小少爷傲娇地说，“而且你看，它这个袖扣是指南针的，多别致啊。”
“好看吗？”
明楼又看了眼，强调道。
“我喜欢。”
明楼又补了句：“嗯，价格也好看。”
“你到底给不给买啊？”
明台嚷道。
“买买买，”明楼点点头，对明诚说道“阿诚，你看他选的那个款式，明天给我也买一身。”
明显是在逗明台。
于是，小少爷不乐意了，又发了会儿脾气，明楼只好为刚才的玩笑宽慰他几句。
“小少爷，还要买什么？”
“没啦，”明台应道，想了想又翻到女装部分，把杂志塞到韵蓉的书前，“韵蓉，你看看，有没有什么想买的，都让我哥给你买！”
明楼就笑了，对阿诚说：“你看啊，小少爷就知道讨女孩子的欢心。”
要不是明楼明诚在场，韵蓉只想拿着杂志拍死明台，把杂志还给他，小声说道：“不用了。”
阿香拿着一盘新切的水果出来，接话道：“小少爷这次可不讨好了吧，蓉小姐的衣服都是定制的，她比你啊更讨厌撞衫。”
明台自讨没趣，便从这个话题里出来了，又问明楼：“哥，我问你件事。”
“说。”
“我是说，假如、假如，”他停顿了下，有些犹豫，还是说出口了，“我是说假如啊，我不去上学了，大姐会怎样？”
明楼放下报纸，看着他：“问我啊？”
“嗯。”
“打断你的腿。”
韵蓉和阿香都笑出了声。
明诚突然起身，整理了下衣服，说：“大哥，我出去一趟。”
“阿诚哥，你去哪儿啊？”
明台问道。
“海军俱乐部。”
得到答案的明台抬起头，韵蓉也是。
明台站起身，嚷道：“我也要去！”
阿诚问道：“你去干嘛？”
“我在报纸上看到的，说海军俱乐部特别好玩，有吃有喝的，你去办公事，我去玩，”他笑嘻嘻地说着，补充了句，“还有韵蓉，一起去吧。”
“带他们去吧。”
明楼坐在沙发上，说道，“省得小少爷在这里闹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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