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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浪连夜从淮阴出发,沿途仔细搜索朱七七几人的踪迹。
越往汾阳的方向走,沈浪就越加的忧心,他们居然完全找不到朱七七几人的一点踪迹。
从汾阳去往淮阴的路并不多,一共也就三条,一条是平坦的官道,其余的两条都是崎岖的羊肠小道。
从安全和速度的角度考虑,小四和驴蛋一定会带着朱七七她们走官道的,所以沈浪和熊猫儿在官道搜寻,但为了以防万一,宗强和张海带领着手下沿着剩余的两条羊肠小道搜寻。
三组人马离得并不远,每天飞鸽传书的互通消息,却都没有任何发现。
午后,炎炎的烈日蒸腾着地面,超高的温度烤干了空气里的水份,连树叶被晒的打着卷儿,沈浪和熊猫儿疲惫的从马上下来,坐在一棵大树的阴影下休息。
熊猫儿拿着水袋往嘴里灌了几大口水,然后将水袋递给了沈浪:“沈兄,事情不对劲儿啊,这还有一半的路程就要回到汾阳了,就算七七和百灵她们走的再慢咱们也该碰着了吧。”
沈浪接过水袋喝了两口,眼神没有焦距的望着远处因为温度过高而扭曲的空气:“七七……”
沈浪的声音停了一下,扭头神情凝重的看着熊猫儿说道:“七七她们很有可能是被什么人捉去了,要不然咱们不可能找不到他们的任何踪迹。”
熊猫儿紧紧的皱着眉头,既焦急又担忧:“被人捉去了?”
“如果有人抓了七七他们只可能因为两个原因,一是为财二是为色……”
说到这里沈浪攥起的拳头又紧了紧:“要是求财的话仁义山庄的三位冷爷肯定会收到勒索信的,如果是劫&色,以七七忽悠人的能力应该也能把单纯的劫&色变为求财或者财色双收的局面,只要七七能把抓他们的人说的起了求财之心那么他们暂时就没有生命危险。”
“希望是这样吧。”
熊猫儿叹了口气。
沈浪起身解开拴在树干上的缰绳,翻身上马:“再往前走二十多里地就是顺安县了,那里应该有朱家的买卖,咱们去打探一下,看看仁义山庄有没有收到什么消息。"
“嗯。”
熊猫儿点点头,骑&上马和沈浪一起往顺安县疾驰而去。
冷二爷和冷三爷带领着大队的人马,一路风餐露宿、快马疾驰的从汾阳赶到顺安县。
“吁……”
冷二爷和冷三爷拽着缰绳,将马停在了顺安县朱记银楼的门口。
银楼的老掌柜快步走下台阶迎了上去:“二爷、三爷,里面请。”
老掌柜摆摆手,示意上茶水的伙计守着门不许旁人靠近,然后急切的看着冷二爷和冷三爷:“二爷、三爷,就,就您二位来的?”
冷二爷说道:“掌柜的不用担心,我们自有安排,我想请掌柜的说说你们收到那封信时的情景。”
“信是我们店里的一个小伙计收到的,要不我把小伙计喊过来让他给二爷、三爷交代一下。”
冷二爷点了下头:“好。”
老掌柜起身走到门口喊了一声:“栓子,你过来一下。”
“哎,来了。”
栓子快步跑了过来:“掌柜的,您找我?”
老掌柜把栓子带到冷二爷和冷三爷面前:“你给两位冷爷交代一下收到那封信时的情景。”
栓子挠挠头,认真的回想了一下:“那天快到申时的时候,我正在堂前候着,有一个人进来问我这里是不是朱富贵开的银楼,有没有一位姓黑的掌柜,我说是,那人就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让我交给掌柜的。”
冷三爷问道:“那送信的人长什么样?”
“挺瘦的,个头比我高一点。”
栓子身手在自己的头顶比划了一下:“戴着个斗笠遮住了大半张脸,看不清楚长得什么样,不过身上穿的衣服比较旧了上面还有两个补丁。”
冷二爷皱了下眉头:“送信的人问这里是不是朱富贵开的银楼,有没有一位姓黑的掌柜?”
“是这么问的。”
“还说别的了吗?”
“没有,那人只是让我把信交给掌柜的然后就走了。”
“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等栓子走后冷二爷问老掌柜:“掌柜的,这几天有没有发现银楼附近有什么可疑的人出没?”
“有,”老掌柜肯定的说:“从接到那封信开始我就让店里的伙计注意着周围的情况了,这几天一直有人监视着店里的动静。”
“掌柜的。”
守在门外的伙计突然出声。
老掌柜看了看冷二爷,冷二爷冲他点点头。
“什么事啊?”
“外面来了一个叫沈浪的,说有急事找您。”
“沈浪?我不认识啊。”
老掌柜疑惑道。
“沈浪!”
冷二爷和冷三爷互相看了对方一眼:“他怎么会来这里?”
老掌柜看着冷二爷和冷三爷的表情猜测道:“二位冷爷认识这位叫沈浪的人?要让他进来吗?”
“让他进来吧。”
沈浪和熊猫儿一进屋就看到了坐在太师椅上的冷二爷和冷三爷,沈浪本来就非常担忧的心又往下沉了沉。
“二爷、三爷。”
“沈少侠、熊少侠,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冷二爷问道。
沈浪说道:“我们在淮阴碰到了宗兄,二爷是不是收到了七七的求救信?”
冷二爷掏出信递给沈浪:“沈少侠是怎么知道七七被抓的事的?”
沈浪迅速的把信看完递给熊猫儿:“我们从淮阴一路找过来没发现七七的任何踪迹才会如此猜想的。”
冷二爷赞赏的点点头:“沈少侠对此事有何想法?”
“照信上所说这些山贼只是求财,那么没拿到赎金之前七七她们都没什么危险,二爷可知龙潭寨位于何处,我想去探探情况。”
“我也不知,掌柜的可曾听说过顺安县附近有个龙潭寨?”
老掌柜想了一下:“未曾听过,不过离奇石镇三十多里地有一个叫桑邱岭的地方,那里地处偏僻人迹罕至,偶尔会听说有人在那里失踪,官府也曾派衙役去桑邱岭搜查过,但未曾有任何发现。”
“桑邱岭?”
沈浪沉吟了一下:“二爷,我和猫儿过去一趟,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冷二爷用手中的折扇轻轻的敲着桌面:“这样也好,我们留在这里假装筹集银两吸引山贼的注意,你们行事一定要小心谨慎以免打草惊蛇。”
沈浪点了下头:“我明白,告辞。”
熊猫儿冲冷二爷和冷三爷拱拱手:“告辞。”
沈浪和熊猫儿避开山贼的眼线,快马加鞭的赶往奇石镇,冷二爷则分赴老掌柜把银楼的大门关上,让店里的伙计清点银两装入大木箱中封存起来。
一名身穿长袍的中年人拍开了银楼的大门:“你们怎么大白天的就关门了,不做生意了。”
一名伙计陪着笑脸的解释:“这位爷,真对不住了,我们掌柜的有点事,小店今天暂时不营业了。”
中年人隐晦的往店面里面瞅了一眼,拍拍挂在肩头的褡裢:“我可是来存银两的,你们真的不做生意了?”
伙计故意的侧开身子让中年人看见他们正在往大木箱中装银两:“这位爷,您明儿再来吧,要不这样,您明天来存银两的时候我们少收您点儿利钱。”
中年人已经看见了他想要知道的事情,也不强行要求进入银楼:“哪有你们这样做生意的,只好明天再来了。”
伙计弯着腰恭敬的将中年人送走:“这位爷您慢走。”
中年人离开银楼,拐到了附近的一家茶肆里面,坐到了一个身形魁梧的大汉对面。
“我看见他们在往大木箱中装银子。”
中年人喝了一口茶水,压低声音说道。
“看来他们这是打算掏钱赎人了,你继续监视,我回去禀告大当家的。”
大汉起身扔下几个铜板,戴上斗笠离开了茶肆,中年人仿佛不认识大汉一般的继续坐在茶肆里喝茶。
沈浪和熊猫儿旁晚的时候赶到奇石镇,奇石镇就巴掌大点地方街上只有一家客栈。
“小二,来两碗面。”
沈浪和熊猫儿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他们打算在奇石客栈里吃点东西顺便打听一下消息,这里只有这一家客栈,如果朱七七他们在这里出现过也一定会来这家客栈吃饭休息的。
“面来喽~~~”
小二端着两大碗面放到了沈浪和熊猫儿的面前。
“两位客官请慢用。”
熊猫儿将一锭银子悄悄的放在了小二的手里:“小二哥,你们这会儿也不忙,不如给我们讲讲最近有什么新鲜事,让我们解解闷。”
小二捏捏手心里的银子,悄悄的把银子塞到袖口里,将搭在肩膀上的抹布扯下来擦着桌子:“二位客官想听什么,不是小的吹牛,小的这肚子里可全是新鲜事。”
沈浪用手指扣着桌子:“把你知道的最近发生的事情都给我们说说,要是我们听的高兴了还有赏。”
一听还有赏小二更加的精神:“客官您听好了,小的我包您满意。”
小二东家长西家短的扯了一大堆,沈浪和熊猫儿也不着急慢腾腾的吃着面听小二扯闲篇。
“可惜经常在我们这里唱曲儿的曲娘最近没来,要不然两位客官还能听听曲儿,我们这儿的曲娘可是个美人呢。”
小二说着露出了一个是男人就懂的笑容。
“哦,”沈浪也笑了笑:“这曲娘叫什么名字?”
小二咧开嘴吧笑了起来,一副我就知道二位客官也好这口的神情:“说起我们这儿曲娘那可是个娇滴滴的美人儿,人美声音也美,名字也好听叫泪珠儿,过往的客人都爱听她唱上几曲。”
熊猫儿很感兴趣的问道:“这曲娘最近为什么没来啊,我们也想见识见识。”
“这个小的也不知道,”小二说着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又压低声音说了一句:“有可能是被那几位小少爷撅了颜面,觉得脸上挂不住所以才好几天没来了。”
“你不是说那曲娘是个娇滴滴的美人么,怎么会有人撅她的面子?”
熊猫儿一脸八卦的问道。
“这个么……”
小二拉长了声音,伸手摸了摸刚才藏在袖中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