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阿翔的长鸣在耳边响起。屠苏转而看向天空中盘旋的海东青,心中一软。
“还有阿翔也陪着我……”
少恭闻此点了点头,“对啊。所以我们慢慢找,总会有一天找到的。”
屠苏想着,悲痛也少了不少,看着少恭:“我们一起。”
阿翔不甘地叫了一声,屠苏补充,“还有阿翔。”
说着,屠苏禁不住笑了。少恭看着屠苏的笑脸,一时觉得这海东青也没有那么可恶了,决定暂时放过它。
“屠苏,你还记得你当初下山时有什么异常吗?”
少恭开始思考方法,并引导着屠苏回忆当初的情景。
屠苏沉思了片刻,“我记得当初有一片浓雾,我在雾中走了好久。”
“那片雾在哪?”
“在下山路上。……山,似乎在这边。”
说着屠苏开始循着回忆找那座山。
那座山并不难找,因为是出谷必走的一座山,屠苏曾经走过好多次,虽然时空不同了,但是大致的地形分布到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屠苏先定位万花谷谷口,然后开始沿着一条小路,慢慢地摸索着走着。
少恭跟在屠苏身后,眼看屠苏越走越快,有点体力跟不上的少恭开始喘气。听到了少恭喘息声的屠苏突然就停了下来,带着些许自责,看向少恭。等到少恭跟上来时,才放慢脚步陪着少恭慢慢地走。
他一边走一边回忆着,“这条路我从小时候开始走,我是从这边出去纯阳宫学习剑法。”
说着屠苏笑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生来剑法天赋就很好,柳斐师兄不舍得浪费我的天赋,就把我带到纯阳宫学习了。
“说到柳斐师兄,是我师兄的朋友,他们两个人经常一起行走江湖。我总是看到他们俩关系很好,在那边打闹。现在想来,可能也会互相钦慕吧。
“纯阳宫相当于道观,坐落在华山山峰,一年四季都有积雪。很美,但又不失恢宏之气,让人心生敬畏。门下弟子学习紫霞和太虚两种心法,紫霞主远程,而太虚则为进程。我学习的便是太虚心意。”
说到自己的过往,屠苏眼睛里都闪着光。少恭就带着笑看着屠苏在那边滔滔不绝。
这样一边走一边聊,不知不觉便找到了那座山。两人在山路上来来回回地走,找着可能异常的地方,却并没有发现。入眼的尽是茂茂匆匆的树木,灌木丛。还有一条若隐若现的小路,在树丛间蜿蜒。
走了半天,屠苏清理出一块地,和少恭一起坐下,吃了点包里的干粮,喂阿翔两块五花肉后开始休息。此时天已经慢慢黑下来了,寻思着天黑看不清,容易做徒劳功,屠苏提议现在山里休息一个晚上。少恭颔首。屠苏见此便开始在周围洒上驱虫兽的粉末。
两人躺在草地上,头顶是大片大片的树叶,月光透过树叶间隙,细细地洒下,两人侧躺着,对视着,什么也不说,只是静静地享受着这份安宁。
阿翔在不远处的树枝上落脚,看着主人这个方向,偶尔一两声鸣叫,后来渐渐没了声音,也陷入了沉睡。
第二天,屠苏在一阵鸟鸣中醒来。身边的少恭还在沉睡,屠苏看着少恭紧闭的双眸,屠苏脸莫名的红了。慌忙中,屠苏连忙起身,去寻找果实。
等到屠苏捧着一袋子果实回来时,看到少恭满眼慌张,四处寻找自己的模样,屠苏连忙快步走向少恭,“我在这。我刚才去找果子当早饭了。”
屠苏蹲下来,看着坐在地上的少恭不再那么慌张,才松了口气,心中却不禁开始好奇少恭的经历,但他选择了缄口,选择了等待,等少恭自己说出来。也许……这正是他的秘密,屠苏这样想着。
少恭很快恢复了常态,但是他能感受到屠苏的那种探究,他选择了沉默,只是挂着和平常一般的笑容,“屠苏找到了什么吃的?”
“一些果子,”屠苏展示了一下,“少恭可要试试?”
欧阳少恭点了点头,接过屠苏手中的果子,用袖子简单地擦拭了一番,便送入口中。
清脆,还带着微微的甜味,少恭不禁赞叹,屠苏听着少恭的赞叹却是笑意更盛。
两人吃过早饭后,又重新开始搜寻。或许是清晨光线清晰,又或许是睡了一觉移除了所有的疲倦,今天找到了不同的地方。
有一处叶子边缘发黑,卷起,像是烧灼过的痕迹。两人沿着这种似乎被烧灼过的叶子一路走着,不知不觉下了山。
“难道又是什么妖怪吗?”
屠苏皱了皱眉。
“确有可能,”少恭点了点头,“虽不清楚为何会出现在此地,不过我们不妨查一查原因。说不定会与时空穿梭有关。”
屠苏颔首。两人根据一路的方向,推测了妖怪可能前进的方向,继续寻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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