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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是刚来到王府外,屠苏便闻到飘来的药香。细细地辨别一番,他在心中不由得称赞了这位大夫。这样一想倒更期待与这位大夫的见面,于是屠苏整理衣裾,向王府通报道:
“在下百里屠苏,是一名游医。听闻令公子身患恶疾,在下愿尽一份绵薄之力。”
当通报传到王员外那边时,王员外正在听那位大夫对孩子的病情分析。
“公子这症状应该是出门不小心染上了瘟疫。只不过这种瘟疫我未曾见过,我所做的也是缓解病情。”
大夫脸上略显无奈。
“还是麻烦先生您了。”
王员外看着通报的家仆,想着,这百里屠苏以前从未耳闻,他当真靠谱?
虽然是带着怀疑,但死马当活马医的王员外应允了通报。他转向大夫问道:“先生,我接下来去接待那位百里游医,请问您接下来的打算?”
“我倒是很好奇这位百里游医有何良方,愿一同前往。”
王员外应允,于是二人起身一前一后来到前堂。
到达前堂时,已经有一个人坐在那边呷茶。那人一身墨色长袍,低着头,长长的黑发自然垂下来。
察觉到有人过来,屠苏连忙起身揖,“在下百里屠苏,见过王员外。”
“快请,快请。请问你有多大把握治好小儿的病?”
王员外脸上略显焦急和担忧。
“还没见过令公子,在下不敢妄下结论,只是要麻烦您引路了。”
“不麻烦,小儿的房间在这边。”
说着,王员外开始引路。
先前那位大夫跟在屠苏身后,暗暗观察,嗅着来自屠苏身上的一抹药香,嘴角露出微笑。
来到房间后,屠苏认真观察了一下那位少爷的脸色,然后把脉。听了片刻,他想到之前在李家村碰到的那位男子,似乎病症有相似点。
难不成是之前被传染的村民路经这,碰到外出游玩的小少爷?但这病似乎又不完全相同。想到这,屠苏先刷了一个清风垂露,发现瘟疫并没有完全消退。他皱了皱眉头,又刷了一个清风。然后展开针包,取出一根针,在皮肤上扎一针,导出毒血,然后施了两个局针。看着小少爷身上不在挂有瘟疫buff,才松开皱紧的眉,转身向王员外解释:“令公子所患之病与我曾见到的一例有相似处,但是病根难除。幸好这位大夫开了点要,缓解了病情,而且及时处理了。现在已经被根除,令公子只要修养几天就可以了。稍等,我开个药方,你们按这个抓药,吃七天左右便可。”
说到这,屠苏取来纸笔,开始撰写药方。欧阳少恭看那字体下笔有力,颇有颜真卿之筋骨,再细看所写内容,心中升起几分赞叹之意。
王员外听闻这消息长呼一口气,连忙喊来家仆去抓药。转身对屠苏,连忙感谢,“百里先生,如果没有您,犬子真的……他还那么小。”
王员外擦了一下湿润的眼眶,“不如您留下来吃一顿晚饭吧。”
屠苏摇了摇头,“行医只是举手之劳,能帮到王员外您我很高兴。”
“对了,还未请教这位……”
王员外一拍脑袋,“哎呀,看我这记性,之前急的,都忘记介绍了。这是欧阳少恭,欧阳先生。”
他有向欧阳少恭,“这是百里屠苏。”
欧阳少恭微微颔首,“今日得见少侠之风采,果真令人难以忘怀。”
他露出了一分笑容,令人如沐春风。百里屠苏自己都没有发现,一抹红霞在自己脸上飞过,接着嘴角牵起笑容,“谬赞,欧阳先生您之前的药方实在是高见。在下从未见过如此精妙绝伦的搭配,今日受益匪浅。”
他继而转向王员外,“其实我是在调查一件事。请问王员外,近期有看到什么从头顶上飞过吗?如果有的话,朝哪个方向飞的?”
王员外想了片刻,突然一拍大腿,“想起来了!五天前夜里,有一个黑影飞过,飞得有点慢,引起不少人注意,但没人出现在那黑影面前。后来它飞到西北方去了。”
百里屠苏沉思,“多谢。还望令公子早日康复,最近似乎不太平安,出门万事要小心。我也不留下麻烦您了,这就准备出发了。”
王员外连忙说:“需要我帮忙准备一些干粮吗?”
“好的,谢谢您了。”
不舍得拒绝这份真挚的感激,屠苏接下了王员外准备的干粮,便告辞了。
欧阳少恭看屠苏离去的身影,眼睛半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突然对王员外说道:“既然有幸得到百里少侠的帮助,相信令郎不就便会痊愈,在下也不叨扰了,告辞。”
说罢便离开了。
王员外目瞪口呆地看着刚刚还在身边的欧阳先生眨眼间走到了很远,抚摸着胡子,“奇人,都是奇人啊。”
感叹了两句便回了自己心肝儿子的房间。
再说屠苏在前面一个劲地闷头赶着路,突然听到后方大声呼喊的声音“少侠,稍等!”
带着些许惊讶,屠苏回了头。却见之前见到的欧阳少恭正在背后追赶着。见此,屠苏便停下了脚步。
当欧阳少恭赶来时,他已经气喘吁吁。“抱…抱歉,刚才失礼了,只是在下为了赶上你不得不出此下策,还请原谅。”
屠苏摇了摇头,带着温婉的笑容:“并没有什么。敢问欧阳先生有何事吗?”
欧阳少恭似乎有些羞愧,“这样的,先前我听闻少侠你似乎想要前往西北方调查什么,我本是四处游历,居无定所的人。这次见到你感觉一见如故,想着我俩不妨结伴而行,路上相互有个照应。更何况,还能就医术方面再多讨论切磋一番。”
“这倒是个好主意,如果先生不嫌弃的话,我们就一起走吧。”
屠苏朝欧阳少恭笑了笑,眼眸弯弯,眼睛里仿佛藏了星空,璀璨夺目。
一瞬间,欧阳少恭呼吸有些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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