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walburga皱着眉,努力地打量着跟着护工十六号进来的黑衣人。不过这也只是徒劳。她清楚这一点,snape也是。
“来给你治病的人。”
snape语气并不多么友善。
“我已经有护工了,你出去。”
walburga非常不高兴有人挑战他的权威,“十六号,你让他出去,立刻。”
“不,夫人,他并不是护工……”sirius试着解释,虽然他对于“说服walburga”这件事并没有任何一丝的信心。
“恕我直言,如果您坚持拒绝治疗,那么我和这位护工十六号,将是您见过的最后两个人。”
snape径直上前,“魔力衰竭,黑魔法反噬,神经视觉萎缩……我不明白您拒绝治疗是否是因为对疼痛有特殊的喜好,但进了医疗翼,还是希望您不要在这里占用过多的医疗资源。”
“你是谁?”
walburga再次重复这个问题,皱缩如树皮的手,颤颤巍巍地举起了魔杖,“你从哪里看到我的病历?”
“症状已经非常明显。”
snape顿了顿,“请放下魔杖,夫人,我并不认为以您目前的魔力能支撑一场对战。”
病房里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mrs.black,这是医疗翼特聘的高级魔药顾问……”sirius凑上去小声道,“专家号,不是您这种级别的挂不上的……”
“……”
“哦?”
walburga倒是没有立刻把魔杖放下,眯了眯眼,盯着snape看了好一会,才说:“这么年轻?”
“不够天才能上得了这层楼?”
“你说的倒是有些道理。”
walburga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不过我还是不喜欢你油嘴滑舌的样子。”
“嗯,我知道。”
sirius并不在意。
walburga的情况其实已经非常严重,因为这些年过度使用黑魔法,再加上年龄的增长,身体日渐衰弱……不得不说,她能拖到现在才进医疗翼,也是,意志力非凡。
病房内很安静,从walburga住进来后难得的安静。
也许是今天walburga的心情还不错,负责检查的医师终于抖着小腿肚跟着snape进了病房,给她做个完整的全身检查。
各色的魔咒在walburga周身安静地闪着各色光芒,walburga紧闭着眼,她很不喜欢,这种被魔咒窥探的感觉,从头到脚,敞开这具躯壳所有的秘密,让外人了解自己的痛苦和感知,这种感觉,仿佛自己不再拥有自己,强势如walburga,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是真的老了。
sirius坐在一旁,沉默地看着walburga接受检查,在他印象中,强势的母亲似乎很少生病,最不讨母亲喜欢的便是家庭医生sam,他一直不懂为什么母亲那么讨厌医师,拒绝例行的身体检查,但……
现在他似乎有些懂了。
有些脆弱,是她不愿示人的。
固执,可笑的固执,她一直是这样一个偏执的人。
iris说,前两年,丈夫和小儿子的相继离世,让她有些疯了。
或者说她本来就挺疯的。
black家族的日渐凋零,老宅里不再出现的访客,让她下令封闭了老宅,身边只留一个kreacher照顾,当年觥筹交错,灯火辉煌的格力莫广场十二号,如今昏沉一如鬼宅,了无生气。
魔咒的光焰慢慢黯淡,那个脸上长着些雀斑的医师跟snape凑在一起说着什么,房间里四个人,倒是两个black被撂在了一遍。
“他们,在说什么?”
walburga慢悠悠地睁开眼睛,看了眼sirius,虽然在她眼中此刻这个护工十六号也就是个模糊的轮廓……不过意外的,她觉得这个年轻人,似乎非常贴心,不怎么……确切的说,仿佛非常清楚地知道她的喜恶,然后小心地避开了让她反感的地方。
算是聪明,还是敏锐?
“讨论你的病情。”
sirius有些心不在焉,如果可以的话,他想立刻凑过去听听,到底怎么样,可惜现在没有这个机会。
他是一个护工,现在就应该做好护工的事。
显然,他的母亲不会希望一个护工完全了解她的病情,护工只要知道应该怎样照顾她,听她的话就可以了。
唔,为儿子,也是一样。
sirius心里有些不舒服,那几年,他抗争的,不就是这些吗?他是一个鲜活的人,而black家族却不容许他有自己的想法。
他应该要进斯莱特林,而不是格兰芬多。
他应该从政或是回来管理家族产业,而不是去当一个傲罗。
他应该维护纯血,以高贵的纯血统为荣,而不是在房间里用不可逆的魔咒粘上麻瓜比基尼女郎的海报。
他应该……而不是……
……
他不愿意过着这样应该的日子去满足母亲强烈的掌控欲,如果想要自由的代价是抛弃家族的话,他,知道这并不应该,可还是不忍让自己就在那个光鲜靓丽的老宅里腐化。
他突然有些庆幸自己在十六岁——那个最无所畏惧的年龄被除名,过几年,父亲离世,regu露s离世,他真的还有勇气离开吗?或者说,他真的能抛下所有的责任离开吗?
可是如果不离开……他已经尝过了自由的滋味,此刻让他再去选择,不论如何,他都不会痛快。
世事无常,可他却感谢这世上没有如果。
因为选择,是如此的艰难。
“讨论什么呢,最坏的结果,不过就是死去而已。”
walburga淡淡地说,“我可没什么好怕的。”
“你什么都不怕吗?”
sirius忍不住问。
“有什么是值得怕的呢?”
walburga有些费劲地给自己调了调枕头,sirius起身帮忙,“只要别再让我看到……”walburga摇了摇头,突然不再说话。
sirius动一滞,没再追问。
snape那边,看着记录下的病历微微摇头,雀斑医师苦着脸指了指病床上的那位,又耸耸肩,拿着魔杖比划着。sirius看过去,大略明白魔杖指着的大概是母亲身上的各处病灶,而同居人此刻的表情,让他心里一沉。
“你,身体哪不舒服?”
sirius替walburga掖了掖被角。
“你为什么不直接问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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